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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大讲堂:决定国家盛衰的缠斗

http://www.CRNTT.com   2013-05-29 12:29:00  


 
  主持人:史学界的成果有没有可能给教科书带来改变?

  袁伟时: 这是非常困难的事,但即使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认为也是可以改变的。假如大家有兴趣,可以看看我去年底出的一本书《昨天的中国》,其中一篇文章,是我在2011年为一个中学历史教师的教学年会上讲“重新评价北洋时代”,我说教学方法要改变,教科书能不能改变我们没有力量,因为在教育部,特别是教育部里面的所谓政治教育司或其它那些垄断权力的人,我不知道他们水平有多高,但我们的教师可以运用自己的教学权力来改变。这个教学权力在于,接受国际上所有学校通行的办法,不是一本教科书定是非,而是将自己认为很好的学术成果介绍给学生,多种成果拿给他们看,或者指导他们怎样去寻找资料,然后让他们讨论,得出自己的结论。这个办法在美国或者英国等其它比较发达的国家从小学开始就是这样做,甚至从幼儿园开始就引导他们思考,自己寻找阅读材料,这样他们就能找出一个比较符合实际的结论。但马上会碰到一个难题:高考怎么办?我做过一件事,感到非常难过,我对一个中学生讲:平常应多看课外书,但高考时必须记住要按照教科书作答,这是我们没有办法改变。但是一个聪明的孩子,要记住教科书里面那些简单的、一再重复的知识,我认为是非常容易的,因为那个太弱智了。谢谢!

  袁伟时:我们国家动乱根源不是社会,而是权力更迭

  提问2:很高兴在五四这样的特殊日子听到您的演讲,我特别吃惊袁伟时老师这样的高龄跨过两个时代,能够说出后代的知识分子不如19世纪初那批知识分子的认识水平。我觉得在中国知识分子里有一个强烈的宿命:家国理想,乃至于描述起中国梦时不是美国人那种个人的梦,而是宏大的家国理想梦。我的问题是,影响中国现代化缠斗的过程中,最重要的问题一方面是传统文化基因宿命,还有一点是对西方社会的严重误读至今没有被清理乾净,比如革命问题,法国革命到德国革命到中国,以致于今天所有革命都是一种外在压迫下导致的不断暴力的、分配利益的、抢东西的、阿Q式的革命,罗伯斯庇尔说“我们将会逝去,不留下一抹烟痕,因为,在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我们错过了以自由立国的时刻。”今天我们不断抛出大的历史概念、解释历史现象时,是不是自由这个基本问题知识分子没有讲清楚?比如西方所传播的价值理念到底是什么,自由也好、民主也好、共和也好、宪政也好,常识到底是什么?这是第一个问题。第二,中国知识分子自身的现状,不管是儒家宪政还是公天下,话语语境上虽然方式不同,但有共同路径,都带有强烈的传统意识的家国情怀,我想不管是改革路径还是设计路径,最终是想把中国引向什么样的方向,这样的方向未来十年有没有预期?如果没有,各位有没有补充?谢谢!

  吴稼祥: 无论是从执政党选出的执政团队来看,还是看中国的崛起以及看周边国家势态,俄罗斯、日本大家都看到有这么多的挑战,还有菲律宾、越南、朝鲜半岛,所有因素加在一起说明一点,如果中国在未来十年内不把握住机会完成宪政联邦制的转型,后果可能像章老师说的有一个时间表,虽然很多人觉得这个时间表短了一点。从共产党执政党本身来看不能超过几十年。我们国家动乱根源不是社会,而是执政党本身的权力更迭带来的:第一代领导人毛泽东到第二代领导人邓小平更迭时导致了六场动乱:从刘少奇、林彪,到邓小平被批,到粉碎四人帮,最后到华国锋,再加上一个天安门事件,才算完成历史更迭。第二次历史更迭不用我多说了,两任总书记的代价加上又一个天安门事件。唯一一次比较稳定的权力交接是2002年,即第三代、第四代交接。原因我就不解释了。每次交接的困难在于总有一些人不想接受已经有的安排。那十年以后还会再来一次吗?执政党内部在思考这个问题,十年以后愿不愿意再来一次?现在的执政团队没想这个问题,我们的交班机制是隔代指定,隔代交接,所谓隔代指定不是很规则化,比如说现在十八大领导人可能是第三代领导人有一个交接权。如果按照这个模式,第六代领导人应该是第四代领导人有一个交接权。这个模式在十年以后会否变化?国家主席会否想这个问题:假如在他的任期内实现民主转型,十年任期届满还可以竞选总统(现场笑)。老布什做总统时70岁,干了两届,民主没有年龄限制。

  袁伟时:现代政治常识要从学习中得来

  主持人:袁伟时老师在昨天的活动讲了这个话题,而且袁老师作为一个真正的80后,很乐观。您回应一下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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