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魁解剖
2006年3月号,总第99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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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国务卿赖斯:责任与使命
吕义国(北京)
本刊特约撰述

  「学而优则教 教而优则仕」

  作为一名专业素养非常优异、气质风度卓然出众的新型知识女性,赖斯学养俱佳的人生之路,有着太多富贵安逸而又不失荣耀的选择。可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她最终偏偏选择了政治──这才是对女人最具挑战性的职业!因为在整个人类的发展史上,男人历来就是政治领域的超级主宰者与绝对统治者。但在完全踏上高深莫测、诡谲多变的美国政坛这条不归路之前,赖斯首先多次成功扮演了一个出色的教育工作者角色。一位优秀的教师,往往很有可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政治家,古今中外莫不如此,问题只是机会迟早而已。赖斯的过人之处,还在于她能成功抓住每一次机会。

  政治家的角色固然不失荣耀,却丝毫谈不上富贵与安逸,甚至要面对诸多坎坷险阻,备尝艰辛。而作为女性政治家的赖斯,又失去了太多的天伦之乐与人之常情。赖斯迄今保持单身生活而不愿涉足婚姻,是否由于政治原因所致仍不得而知。然则足可肯定者乃在,赖斯为政治事业之付出,远高于常人,颇异于男性。

  克林顿时期的国务卿──奥尔布赖特女士,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女性国务卿;后来布什政府时期的国务卿鲍威尔先生,则是美国历史上的第一位黑人国务卿。但甚为有趣乃至不无惊人巧合的是,紧随鲍威尔之后接替国务卿一职的赖斯女士,则集合了奥尔布赖特与鲍威尔二者各自最大的个人特质,而有幸成为美国历史上的第一位黑人女性国务卿。更让人叹服无已的是,赖斯不仅要比奥尔布赖特与鲍威尔年轻许多,而且她如今的政治潜力与爆发力,同样远非当年如日中天的奥鲍二卿可比,用中国古话讲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奥尔布赖特女士的父亲约瑟夫.克贝尔教授,曾经是赖斯的入门恩师。但是缘何老师的女儿奥尔布赖特加入民主党,而赖斯自己却对共和党情有独锺?一直让世人颇多费解。这或许与两位女国务卿不尽相同的个人特质有关。奥尔布赖特过去曾有一个著名的「裙子哲学」,大意就是说如果一个女性裙装的正面部分不慎受到污染的话,那么她很快就能将裙子的前后部位倒置过来恢复常态,但是「男人无法拥有这种优势」(道理很简单,男士西服与裤装是不能倒穿的)。奥卿当年的这番高论语惊四座传诵一时,足证此女政治智慧之非凡与应变能力之超群。

  但是迄今为止,讷于言而敏于行的赖斯,尚未拥有一个知识产权完全属于她自己,并能够让世人耳熟能详,类似于奥卿那种「裙子哲学」的「女性哲学」问世。细究起来,也许相比之下,美国的白人女性更为张扬奔放,而黑人女性则由于种种原因,在美国要稍显内敛沉静。这可能就是奥尔布赖特与赖斯──两位美国不同人种杰出女性的代表,最终分别选择民主党与共和党的重要原因之一。

  「鲍规赖随」:从鹰派到鸽派的转变

  赖斯在二○○一年担任布什政府的国家安全事务顾问之初,到「九一一」恐怖袭击发生前后,曾一度与副总统切尼、国防部长拉姆斯菲尔德等人一起,被国际社会视为布什团队与白宫班底中力主强硬反恐的鹰派人物。

  虽然布什政府的单边反恐策略,令人高度质疑乃至非常厌烦,但是更多的世人更愿意将赖斯原本颇浓的鹰派色彩,视作这位女性政治家的特质与魅力所在,而不是她的一大缺陷。因为女人一旦强硬起来,更加令人饶有兴致之故。不过,人们惯有印象正在悄然发生变化。这种积极的变化,却使得赖斯的个人魅力与政治声望有增无减。

  在二○○四年底接替鲍威尔担任更具实务色彩的国务卿一职之后,赖斯不仅成功改变了自己的职务角色,同时也成功地实现了自身政治风格──从过去传统鹰派到今后渐趋鸽派的转型,并为其未来政治生涯规划很有可能的更上一层楼,奠定了坚实的政治基础。总体看来,赖斯对鲍威尔任期内确定的温和理性的外交路线,基本上是概括继承,甚至在非常棘手的朝鲜核问题上,体现出一以贯之的耐心与细腻。

  美国当前的外交重心,既非战后问题不断但已渐趋稳定的伊拉克政局,也不是因为「六方会谈」框架牢靠而足以掌控局势的朝鲜核问题,而是年末岁初以来似乎有点失控的伊朗核问题。与此同时,长期以来一直由美国政府主导,如今则是由赖斯主管的中东和平问题,进入二○○六年也备受考验。美国政府下大力气促使以色列总理沙龙毅然改变过去的强硬政策,让中东和平曙光再现。但与布什、赖斯等美国政要的私交公谊关系都很不错的沙龙,却因为在年前出现突发性严重中风,导致其陷入瘫痪昏迷状态而无法主持工作,也使得好事多磨的中东和平进程前途未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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