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走了回头路 民主输出新失败
颜色革命热潮不再 西方模式遭遇水土不服
5年多前被一场“橙色革命”没收了总统宝座的亚努科维奇,2月8日以微弱的选票优势战胜“橙色革命”中的“女英雄”季莫申科,将成为乌克兰新一任总统。至此,乌克兰“橙色革命”被认为彻底失败。这个当年“民主”最著名的试验场的最新局面令世界感到惊骇。除了乌克兰,格鲁吉亚的“玫瑰革命”,以及吉尔吉斯斯坦的“郁金香革命”,也都在过去5年多里从狂热归于平静,只留下大国在这片土地上博弈的伤痕。“颜色革命的标签当时在一些国家被贴得太高了,现在看来它不过是一场带来骚乱的不成功的改革。”中国学者姜毅对《环球时报》说。他认为,颜色革命的失败给中国社会提供了新参考点,其实20多年来,柏林墙以东发生的事情一直被中国社会高度关注。“东欧和独联体发生的混乱,是中国人倾向于稳定和渐进式改革的重要原因。”姜毅对《环球时报》说。
一名分析人士对《环球时报》记者说,从格鲁吉亚到乌克兰、吉尔吉斯斯坦,“颜色革命”虽然取得某些方面的效果,但整体来说是失败的。不仅没有改善国家的经济状况,而且在政治上也造成动荡。“颜色革命”是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为遏制俄罗斯而赞助进行的,意在挖俄罗斯的墙脚,但西方模式在这些独联体国家遇到了水土不服。
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研究员夏义善对《环球时报》记者说,尤先科落败,亚努科维奇重新崛起,可以说是对“颜色革命”的一次最终否定。以尤先科为代表的亲西方领导人曾对西方寄予厚望,以为能得到西方很大的支持,经济援助会滚滚而来,但这些一厢情愿的想法最终泡汤。彻底摆脱俄罗斯的做法不仅把乌克兰置于与俄纠纷不断的尴尬境地,也激起乌东部俄族人的不满。正因如此,尤先科早早就遭到民众的背弃。(北京《环球时报》)
民生未有实质改变 颜色革命只是公关运动
早期“天鹅绒革命”是指如天鹅绒包裹着的革命,连一块玻璃都未被打碎。自2003年格鲁吉亚爆发“玫瑰革命”后,革命中引入了很多符号主义因素,“天鹅绒革命”转型为“颜色革命”,2004年后半年发生在乌克兰的革命,便以基辅遍布街头的栗子花橙色为革命符号,也谓“橙色革命”。
但颜色革命有其先天缺陷。颜色革命事实上是早期“天鹅绒革命”的翻版,它的第一诉求就是遏制当权者动用武力的可能性,尽量纵容示威者示威的规模、力度,不断地挑战当权者的极限,但又最大限度地保持“和平抗争”的形象。所以,从社会功能上看,颜色革命只不过是个公关运动,一旦公关目的达到后,它就有可能背离最初的设定目标。(广东南方报业网)
而且,颜色革命更偏爱“欺骗性政治”。“橙色革命”时闹出了尤先科“中毒事件”,英国《每日电讯报》数日前一篇评论中写道,毒药风波过后,尤先科如愿登上了总统宝座,西方如愿得到了一个亲欧亲美的波兰领导人,而尤先科的脸也奇迹般恢复到“白马王子”时代,谁能说这不是“阴谋论”的一部分?
最关键的是,颜色革命的正当性需要实际支持。乌克兰颜色革命的凋零,在于颜色革命受益者并没有治理好国家的经济,从而自动失去了继续受益的正当性。乌克兰颜色革命的历程表明,颜色革命只是过渡性革命,它本质上甚至连革命都称不上。如格鲁吉亚“玫瑰革命”的受益者当权后,一样残酷镇压示威抗议者,并随意点燃战争导火索,经济倒退,人民处境并未实质改变。(北京《中国经营报》)
奥巴马日子不好过 “大国角力”思路必须放弃
现在,美国总统奥巴马的日子真的不好过,可谓任期一年刚过就内外交困。对内而言,经济恢复的速度缓慢,与欧盟国家的庞大债务“交相辉映”,极有可能引发第二波金融海啸,至于在白宫召开跨党会议,企图挽救陷入死胡同的健保改革计划,也是前途未卜;对外而言,问题更为严重,从伊拉克撤军已成定局,但即使发动对阿富汗塔利班武装的最大进攻,完胜的机率也是零。而在伊朗,浓缩铀的提炼加快,美国主导的制裁措施迟迟难以出炉。更为严重的是,在东欧“颜色革命”风暴中建立起来的亲西方政权,也因为改革无望,走了回头路,乌克兰就是一例。
在激烈的总统选举中,亲俄罗斯的前总理亚努科维奇卷土重来,领先亲欧盟美国的现任总理季莫申科,乌克兰再度变色已在眼前。美国知道得很清楚,因为经济不景气,债台高筑,对待在颜色革命中上台的亲西方政权,除了在军事上将其纳入北约阵营,甚至鼓励其参与飞弹防御系统,在经济上将其纳入欧盟大经济圈,其他实质的援助已经不多,根本不能像战后马歇尔计划那样,用美国庞大的资源帮助这些国家重建。因此,“颜色革命”成功的国家,无法利用市场经济提升国民生活水准,度过制度建设期的阵痛,再加上领袖人物的个人特质瑕疵,导致“颜色革命”败下阵来。(香港中评网)
由此可见,在奥巴马带动美军撤出伊拉克之际,极有可能就是美国在全球战略上大溃败的序幕。面临这样棘手的局面,奥巴马是否应该思考全面调整美国的全球战略思路?很清楚,美国在世界上处处碰壁,包括在伊朗问题上的束手无策,在东欧影响力的下挫,不是因为世界上越来越多的小国家敢于对美国说不,对美国领导的各类制裁毫不在意,而是因为世界经济的重心已经东移,中国的快速崛起导致中国在世界的影响力大增,而沦为二流大国的俄罗斯在经历了制度转型的痛苦之后,重新参考中国的发展模式,在政治强人普京的领导下,重振昔日雄风,对旧苏联加盟国的影响力也是与日俱增,这两个大国成了小国抗拒美国的最大后台。
除此以外,美国必须看到,在亚洲和东欧国家的所谓制度之争背后,常常纠缠着民族矛盾和历史恩怨,乌克兰就是典型的例子,要解决这样的民族矛盾,最基本的方法就是发展经济,共同富裕,这一点做不到,各方就会以制度之争、意识形态之争的形式,寻找大国的支持和奥援。
由此可见,奥巴马要改变目前的对外困境,必须放弃“大国角力”的思路,改采“大国合作”的思路,当然,奥巴马不会轻易放弃“美国第一”,但今天美国的第一不能靠压制其他大国,或者遏制其他大国的方法来获取,相反,应该与大国协商合作,制定共同的游戏规则,来维持区域的稳定,来维持全球化的健康发展。美国和中俄都不应该挑战对方的核心利益,更不应该搞“代理战争”或者“代理遏制”。现在伊朗的态度,乌克兰的转变,难道不是对美国这个“超级强国”的羞辱吗?(美国《世界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