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思想的重要外在表现的语言,便成为审视人的内心本意的重要文本。从“我爸是李刚”,再到“我爸就是国法”,这样的语言文本,表现出说话者对于父亲身上所贴着的权力咒语的无限信任和膜拜。而这种无限的膜拜,则表现为对父亲权力的一种扭曲和亵渎。原本,李刚和这位副县长,都是可以控制儿子的。但当这种权力被扭曲或亵渎之后,他们丧失了控制儿子思想的威权,丧失了控制他们飞扬跋扈的权力,因此这些儿子们便可以借其父名而狂言不禁,甚至到了害人犯罪的地步。
这些围绕在父亲周围的人,不断扭曲亵渎父亲的权力,是因为父亲意味了一种社会权力。杜绝这些扭曲和亵渎,不在于父亲周围的人,而在于对父亲本身的审视。鲁迅在《我们现在怎样做父亲》中说,父亲一要保存生命,二要延续这生命,三要发展这生命(就是进化)。因此,作为掌握权力的父亲,如何让儿子顺利发展进化,是其作为生物的本分天职。而如何让掌握着公法权力的父亲们受到监督,阳光用法,将是父亲背后所隐含的权力不被扭曲亵渎的极大保证。(时间:6月24日 来源:南方都市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