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是党派之争凸显。尽管拜登有意弥合美国社会的分歧、但回归两党共识的状态无异于是“天方夜谭”,实在是难以完成的任务。如同参众两院通过1.9万亿的纾困计划一样,完全以党派划线投票,所有共和党议员都投票反对。而在同性恋、枪支、移民等问题上,双方针尖对麦芒,难以达成共识。为了避开共和党的反对,拜登更倾向采用发布行政命令的方式来推进自己的施政方案。
四是立法效率颇低。尽管拜登团队有意模仿上世纪三十年代富兰克林·罗斯福政府,采取举措来应对新冠疫情的蔓延,但在美国社会极化、党派之争加剧的情况下,国会立法阻力重重。在执政百日内,拜登仅仅签署生效了7项法案,和小布什一起成为自富兰克林·罗斯福以来执政百日立法最少的总统,而富兰克林·罗斯福则在执政百日里签署了76项立法。
五是回归多边主义,意在维护美国的领导地位。首先是加强与盟友和伙伴的沟通与协调,改善与盟友的关系,维护西方所主导的国际秩序。其次是重新加入国际机制,力图发挥主导作用。
六是强调意识形态,用“民主社会”对抗“专制政体”,刻意用西方价值理念拉近与盟友的关系,加强西方内部的凝聚力。拜登政府声称要打造一个统一战线,今年年内召开“全球民主峰会”。
七是继续推进大国竞争战略,遏制和打压中俄。拜登执政百日,显然部分继承了特朗普政府的外交遗产,采取遏制中俄的态势。
应该说,拜登政府“百日新政”的特点还是非常鲜明的。4月23日,《芝加哥论坛报》发表社论,认为拜登政府的所作所为,与特朗普时期相比,“是受欢迎的,也是姗姗来迟的回归常态”,给予了拜登正面的评价,认为拜登政府执政百日,虽然不完美,但正在有条不紊地推进其施政日程,假以时日就会取得明显的效果。
第二,从“百日新政”看拜登政府对华政策趋向。依据拜登执政团队的言行,结合当前美国的对华氛围,可以确认美国将延续对华强硬的总体趋势,战略竞争将继续成为美国对华政策的主基调。拜登政府制衡中国、维护霸权的出发点和特朗普政府并没有本质的差异,只是在策略和手法上会有明显的变化。
一是,在战略定位上,拜登团队同样将中国视为头号战略竞争对手,延续对华强硬政策。拜登认为,中国是美国“最严峻的竞争对手”。布林肯把应对中国挑战列为美国外交的八大优先项,认为中国是“美国21世纪面临的最大地缘政治考验”。《美国国家安全战略临时指南》指出,中国是唯一有潜在综合实力挑战“稳定和开放的国际体系”的“主要竞争者”。按照布林肯的说法,中美关系会在该竞争时竞争,能合作时合作,必须对抗时对抗。美国将加强在印太地区的投入,竭力维护美国的主导地位,全力阻遏中国影响力的拓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