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继平:日本受西方价值观的影响越来越大,这是事实。但日本的价值观外交有明显的功利性目的,而且双重标准明显。比如,安倍2015年发表关于战后70周年首相谈话时,回答关于日本战前是不是进行了侵略的提问,他回避说应该以后让历史学家回答。但2022年俄乌冲突爆发后,日本政府立即将其定性为俄罗斯侵略。日本2006年安倍第一次执政后开始提价值观外交,目的是以自身与西方价值观一致这一“优势”抵消在历史问题上的“劣势”。安倍等人认为,日本与受害国在历史问题上的争议越突出,其对外侵略殖民的不光彩历史就越会被重新关注,而日本在这一问题上永远无法取胜。因此,日本突出历史争议是不明智的,而应该突出自己战后的“民主国家”身份。日本还有更重要的目的,就是以价值观来重组国际秩序,“修正”战后以来以二战结果为基础的国际秩序,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改变其身份、地位。
在中美竞争甚至对抗的大环境下,改善对日、对韩关系有困难,也有限度。日本2022年出台国家安全战略相关文件,已经表明其处于中美竞争的最前沿,实际上是“站了队”。其中原因之一是日本判断中国在未来相当长时间内不可能超过美国,因此赌美国会“赢”。
董向荣:为什么会专门开会讨论G7?其实就是因为有多个重要国家参加的多边外交,会产生很大的影响,能够吸引全球的注意。一个国家能否办好以自己为主场、自己主导的多边外交,是上升为大国的一个很重要的体现。正因为如此,多边外交在中国对外交往中也会越来越重要。
袁征:这些年在外交策略上我们一直都在强调一对一的中美关系。美国当然很重要,但目前一对一的中美关系基本无法打开局面,美国很多时候都是说一套做一套。因此或许可以换一种策略,也就是前面提到的从第三方入手,例如之前促成的沙伊两国恢复外交关系就是很大的突破,提高了中国的声望,也让美国感受到了切实的压力。因此需要在有把握的事情上积极推进,让对方感受到压力,这就是外交上的成功。
结束语:达巍
各位与会专家都作了很好的发言,再次感谢各位老师,首次双C论坛圆满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