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销日出不见人,欸乃一声山水绿。
回看天际下中流,岩上无心云相逐。
(《渔翁》)
振作与逍遥,皆是存在的一种方式。宵小可以横行当道,却无法抹杀文学的尊严。
文学是广阔的港湾,可以容纳所有的伤害;文学是深厚的沃土,思想和激情会在此蓬勃生长。火中涅盘的凤凰,因为重生更加雍容,而世界也因此更加精彩。
已过不惑之年的白居易拄着藤杖,开始了纵情漫游。“惟司马绰绰可以从容于山水诗酒间,由是郡南楼山、北楼水、湓亭、百花亭、风篁、石岩、瀑布、庐宫、源潭洞、东西二林寺、泉石松雪,司马尽有之矣”,足迹遍及江州,甚至远涉江州以外的州县。“追永、远、宗、雷之迹,为人外之交,每相携游咏,跻危登险,极林泉之幽邃,至于翛然顺适之际,几欲忘其形骸。或经时不归,或逾月而返。”他春游东林寺,秋登浔阳楼,或访陶渊明故宅,或观石门涧瀑布,或攀上香炉峰顶,或闻鸟语泉鸣于遗爱寺,或乘风踏浪晚归彭蠡湖,尽览浔阳诸胜。他自称“譬如元是九江人”,浔阳城内外,到处都留下了他的歌吟:
黄梅县边黄梅雨,白头浪里白头翁。
九江阔处不见岸,五月尽时多恶风。
人间稳路应无限,何事抛身在此中。
(《九江北岸遇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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