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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青对话陈丹青:艺术家为何出逃?

http://www.CRNTT.com   2013-08-18 11:28:46  


 
  陈丹青:那时候你多大?

  江青:16岁。

  我是17岁进的电影界,七年过了一个公众眼皮下的生活,所以我决心要逃 

  江青:我最后一次逃是24岁。我逃完全是个人的原因,我当时的婚变香港、台湾都出了号外。我觉得在谣言满天飞的状况下,我自己在影剧界七年,自己一直生活在一个动物园里头,或者是一个金鱼钢里,完全没有私生活。我这也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故事,我决心离开电影界,那年我24岁。我是17岁进的电影界,七年过了一个公众眼皮下的生活,所以我决心要逃。

  当时我决心离香港、台湾越远的地方越好,所以我去了美国。我去的时候是完全没有语言能力,拿了飞机票就走了,实际上也是一个逃。每个人都以为我只是做一下姿态,等新闻的高潮过去以后,我又会再回来。可是我当时是决心离开那个环境。

  就是因为这个不断的逃,我编了一个现代舞,就是《阳关》 

  我到了美国以后,就是因为这个不断的逃,我编了一个现代舞,就是《阳关》,这个舞我编好了以后一直动作不改一直到今天为止。阳关作品中所抒发的可以说是我这一部分的生活经验和感思的重现。1956年,别离上海的亲人到北京。1962年,别离故土到香港。1970年别离幼子到美国。这一系列的别离都曾使我深陷不同样的莫名的哀思中,同时每一次环境上的变迁都使自己倍尝在异乡的空虚和渺茫。一方面,阳关可以抒发我个人和凡人都会有的对人、对时、对地、对事以及对物的别愁离绪的情怀。在另一方面,对我更重要的是阳关在抽象的意念上代表了生命之转折点,相信每个人在生命之旅中,无论是心旅、行旅或者征旅都有不少次在不同层次和不同程度上的转折。

  这就是我对自己逃的回顾。

  八五新潮对中国产生的某种荼毒观众:先问陈老师一个问题,八五新潮让中国人民了解到国外的新思潮,但是在我现在来看,八五新潮对中国产生某种荼毒,我学的这些东西完全是西方的,完全西化,我认为我在798看到的那些艺术作品虽然他们拍的很贵,他们也得到很大的承认,但是我认为它是西方的话语体系讲西方的市场,荼毒很深。我抽离出来觉得不应该这样,我们可以用它的一些艺术方式说话,但是我要讲的还是东方的东西。你怎么看八五新潮对我们国家艺术,包括文化、包括电影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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