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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鹏要说话 | |
http://www.CRNTT.com 2013-05-03 14:43:55 |
“我更像马克.吐温” “刘德华你乖嘛。”吃饭时,一只黑猫儿蹭在身边,不停“ 咪咪”叫唤着讨吃的,李承鹏温柔地瞥了她一眼,还有只黄猫妩媚地伏在他脚边,叫黄飞鸿。“我家的猫都是‘名人’,曾经还有一只叫周润发。” 他随意开着调侃名人的玩笑,对自己无比自信,“我对自己的文字能力非常有信心”,“2003年路金波给我打电话说,你一定要当作家,我会付你跟王朔一样高的版税,我说行啊,现在的主流作家我看很多都写得不好”。于丹、郭敬明、余秋雨等畅销作家,在他嘴里动辄就成为被嘲讽的对象。 这一个月里,连串事件挟着强烈的民众情绪,无疑将李承鹏迅速卷到巨浪之巅,甚至使“李大眼”3个字成为一个符号。很多人把他看成“公知”而不再仅是一个作家。对此,他既有对被标签化、被裹挟的警惕,“人们期待我当鲁迅,但我并没有他那么勇敢”;同时也有暗爽在涌动。他自比龙应台出版《野火集》, “相比鲁迅,我更像马克.吐温。” 但这个心气极高的人,此前一直未曾得到过与自我认同相匹配的外部评价。“别人都在说怎样从失败走向成功,我是从一个失败走向另一个失败。”他自嘲。 大学毕业,他被分到四川省体委,工作内容令人忧伤,“就是跟着领导下乡慰问,写一些现在看来很穿越的消息稿,什么《攀枝花农村体育红红火火,老太太田间大摇呼拉圈》,诸如此类”。那甚至还是走后门才得到的结果。 理想破灭,工作乏味到压抑,而未曾尽情张扬的青春在体内暗流汹涌。彼时的李承鹏唯有寻找其他释放体内激情的方式—探险。“当年法国人、日本人都在勘探我们长江、大渡河的源头,中国自己也组建了好多支探险队,跟他们PK。”他跟随着探险队,到金沙江漂流;骑着马走访碉楼,拜访十字军东征遗留的后人;开着车越野打黄羊;用上千米的红绸子把卢定桥裹起来拍照;在大渡河边拿吸管一桶桶地喝酒,“醉了就在河边睡去,往往到第二天被狗舔醒,才发现身旁围了一群牦牛,吓得撒丫子就跑”。 “最记得去金沙江找源头那次,日本人用碳素桨,我们用木桨。为了抢过他们,我们两天两夜没睡觉,从丹巴县往康定赶,破面包车一头栽到坑里,司机把方向盘都掰弯了,头破血流,然后把车一举起来又继续赶路。” 就这样憋了4年,他终于憋不住,决意转行。 但彼时的他也不曾有一往无前的勇气。心底的恐惧、怯懦与个性舒展的需求针锋相对。“‘文革’时,外公被打成右派,命运非常悲惨,我妈怕我重蹈覆辙,从小就不准我干写作这一行。”他遂想到了写球,自认为在安全与爱好之间找到了一条中庸之路。“觉得足球是个游戏,就是好玩嘛,完全没有风险。” 然而事与愿违,转行没多久,1996年他就因为批评假球黑哨,被勒令停职反省。是突变,又是必然。“之前憋了4年啊,你懂的。”他说。“一开始只是骂骂黑哨,后来越写越深入,才发现在中国,不管是足球,还是电影、音乐,面临的问题都一样,就是体制问题。你会发现,巴西、西班牙、德国,他们领导足协的是民间组织,而我们都是司局级干部;最后你还发现,地下庄家背后全都有官员的身影。” 这时他感到要说话了,按捺不住地要说话,这难道不是一个人生而有之的本能和权利?只是一个做文字的人,他需要用笔来说,说给更多的人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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