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林杰:我赞成闵老师提出的韩国青少年对华认知以负面为主,闵老师提出双方政府都应该努力改善这一现象。我过去和韩国朋友交流时,他们对我讲,韩国青少年对中国印象这么不好,中国应该努力改善,我就说,负面认知是一把双刃剑,对两国都不好,应该两国同时努力。比如佩洛西访台,接下来去了韩国,尹锡悦总统以休假为名没有见佩洛西,结果韩国网民说尹亲中,开始反对尹锡悦,尹的支持率就下降了。这说明负面认知对对方国家不好,而对本国的政治、文化也不好,所以我非常赞成闵老师的观点。
王俊生:我提个问题,未来中韩人文交流最容易出的问题是哪方面?因为人文交流最容易受到政治安全问题影响,当前中韩政治安全问题隐患很多,人文交流的事务如果处理不好,可能比萨德还麻烦,所以需要预见,所以请问两位老师,可能是哪些方面出现问题?
闵贵植:人文交流影响是长期性的,效果可能不会明显出现,所以容易遭到政府忽视,觉得现在没什么大问题,不像政治、经贸出现问题了,就会马上被聚焦,被媒体关注。但政策也有民意基础,所以我们虽然说人文交流重要,但政府层面在这一领域的团体组织和预算不多。我们学校方面努力加强留学生之间的交流、互相照顾,我组织韩中学生的论坛十多年了,但是韩国一些学校老师对留学生不关心,甚至觉得留学生是麻烦制造者,这种态度不好,会造成留学生对所在国产生负面印象。我们目前可能很难令政府重视这方面问题,我们这些致力于韩中交流的教师就先从自己的学校做起,先做力所能及的事,一步步解决问题,当然这需要花费时间。
牛林杰:我认为隐患还是有的,但有些现在预测不到,比如年初冬奥会期间,突然出现了关于“韩服”的争论,甚至一些裁判的裁决都成为了两国民间的争议,这些都是不好预测的。但我们可以平时做一些工作,比如增进两国民间友好。就像闵老师说的,留学生是重要的群体,来中国留学的韩国学生,我们要关照培养他们。但是到韩国去的6、7万中国留学生,实际上不少在韩国是受到排挤的,闵老师刚才说很多老师不关心他们,其实同学之间更是问题,韩国同学不愿意和中国同学一起做作业,觉得彼此不是一个集体,当然中国也存在着同样的问题。另外在中国有200多所高校有韩语专业,韩国有100多所高校有中文专业,有那么多学习对方国家语言的学生,他们最瞭解对方国家,我们应该重视这些人才,所以在人才培养方面我们都应该多下功夫。再有就是多交流,互相客观认识对方,这是避免出现争议的前提。对于已经出现的争议,包括高句丽历史问题争议,以及一些文化争议,专家学者们应该做一些工作。最近文在寅前总统推荐了一本书,叫《掌柜主义的诞生》,在韩国很畅销,此书就解释为什么出现这种情况,该怎样理解中国。我认为这样的书应该多写,中国方面也应该多写有关韩国的书籍,化解我们之间的误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