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哈顿计划的主要作用是提前了原子弹时代和核军备竞赛时代。存在风险研究员托比·奥德将这个时代称为“悬崖”:人类可以自我毁灭的第一个时期。美国可能不会以同样的程度“冲刺”,花费GDP的0.4%来实施和平时期的曼哈顿计划。奥本海默的宿敌刘易斯·施特劳斯指责奥本海默帮助苏联核计划可能是对的,尽管原因是错误的。很简单,如果苏联人不能复制曼哈顿计划的秘密,他们将需要花费数年的时间。西拉德和爱因斯坦在1939年的信中促使富兰克林·罗斯福总统开始美国核计划,他们后来将他们对这一项目的倡导描述为他们一生中最大的错误。
这不仅仅是一个无心的错误。1944年5月,当时格罗夫斯在一次晚宴上说道:“当你意识到这个计划的主要目的是征服苏联人,这让他大吃一惊。”后来,格罗夫斯作证说,“从我负责这个项目的大约两周以来,我从来没有抱有任何幻想,苏联是我们的敌人。”很难将这种冷漠与马特·达蒙在克里斯托弗·诺兰电影中饰演格罗夫斯的快乐表情调和起来。
奥本海默的同谋程度如何?奥本海默的助手、曼哈顿计划的官方历史学家大卫·霍金斯声称,格罗夫斯在1943年底告诉奥本海默,纳粹已经放弃了他们的尝试,而奥本海默耸了耸肩。1944年末,当战争和原子弹竞赛都接近尾声时,奥本海默主导了科学家之间的伦理讨论,他认为科学家没有权利比其他公民拥有更大的发言权,即使战争在没有核武器的情况下结束,下一场战争也将用核武器进行。奥本海默是否也被同样的爱国热情所感染,促使他为自己量身定制了一件上校制服?难道这颗炸弹“技术上太甜了”,让他无法抗拒吗?目前还不清楚。也许我们在为他辩护时能说的最好的一句话是,奥本海默(在某种程度上)是被迫这样做的,无论是否无意,他也欺骗了其他科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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