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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大地震》 冯氏伪灾难片

http://www.CRNTT.com   2010-09-06 14:00:02  


 
  南都周刊:你能理解片中她后来那么多年苦着自己的做法吗?

  徐帆: 我不觉得是在苦自己。她后来跟女儿说,我要过得花红柳绿的,就更对不起你。修电器那个老刘对她好,是很好,但这个事情是这样的,有的人你强迫她守寡,她可能第二天就嫁了,第三天再嫁了,这个东西我觉得根本的变化是心理的变化,她以前的家庭是挺优越的,她跟他丈夫的分开是两个人在车上有那么美好的事情时的那一瞬间离去的,你让她想她丈夫有什么不好,她想不出来,所有的记忆都在那一瞬间锁住,而且在她生死的那一瞬间,丈夫把她拖出来。你说她怎么转过来,变不过来,搁我我也转不过来。这个片子要以前不会有这方面的疑问,现在社会太浮躁了,所以大家会质疑。

哭或笑都没事,不引起仇恨就好

  地震发生后,大强的妈妈与姐姐来到唐山,要将少了一条胳膊的方达带回济南。望着载着方达远去的汽车,刚刚经历了死别的李元妮,再次面对生离的痛苦时,她整个人慢慢地瘫软下去。大强的姐姐劝妈妈说,这个时候将方达带走,还不等于是要了李元妮的命,劝老人将孩子留下。已经驶出几百米的汽车突然停下来了,方达被抱下汽车,母子俩跌跌撞撞朝彼此奔跑过去……徐帆说,那一瞬间知道什么叫做掏心掏肝。

  南都周刊:演一个在地震中失去孩子的母亲,和平时演母亲的角色有什么不同?

  徐帆: 这个过程我说不出来,但是到了那个环境,我尽量让自己表达最真实的感受,真实的感受能让人在演戏中有相互刺激。

  南都周刊:你以前演话剧,话剧比较强调“演”,和电影的要求应该有不同吧。

  徐帆: 这是大家的印象。当时有句台词“老天爷,你这个王八蛋”,如果没有舞台经验,很难单喊这句话,会让观众觉得怪。戏剧演员不太注重表情与角度好看与否,讲究整体,最后一场母女下跪戏也是因为戏剧的爆发力,我得益于它。按戏剧那个演法,这个戏是有劲的,看你怎么揉它,揉得很接缝。

  南都周刊:这部戏虽然拍的是灾难,但现场时不时有观众笑,特别是你的一些台词和表演,在演戏时是否有作这样的考虑。

  徐帆: 没有。台词是原来已有的,这些都是正常的生活。观众作为正常人笑或哭很正常,李晨(片中李元妮的儿子)和他媳妇吵架,那场戏很逗,观众也会笑。观众的正常反应一点也不会耽误剧情,剧情和他们不是拧巴的。在昨天首映会上,灯亮时,观众说观后感的时候,都是哽咽的。但我们没有人想怎么安排笑和哭,那不是我们研究的对象,我们说的是要把这个东西传达准确了,我也不知道观众那时会笑。有个瘦瘦高高的男孩,看上去很冷静,说话时就哽咽了,我也挺激动的。他们通过电影有涌动,能够暖,哭或笑都没事,只要不引起仇恨就好。

  南都周刊:有一场戏我印象最深刻,地震发生后,大强的妈妈想将方达带走,看着他们坐大巴走了,你跟在车后面都要趴下了。

  徐帆: 在拍他们走的那场戏时,镜头是对着他们的,我在后面那站着,但慢慢就觉得站不住了,那一瞬间感受到掏心掏肝。等拍到我的时候,有点受不了,刚经历过死别,马上又要生离,那个时候真正知道了什么是要命,我自己跑到旁边,痛快地大哭了一场,然后再回来接着拍。因为要是情绪特别厉害的状态,那个不是李元妮,是我徐帆。

  南都周刊:拍戏中会常常发生这种跑到片场外哭的情况吗?

  徐帆: 这个具体数字没有。情绪平复的方式也不一样,我现在坐在这里也是一种平复。

  南都周刊:导演需要不断配合演员的情绪。

  徐帆: 他还是挺保护演员的情绪的。我自己经验多一些,自我调整就多一点。拍最后一场戏时,因为导演为了抢光把机器调走,一个小时后才回来,我还是保持了饱满情绪。这对于我来说不难,我把自己做成职业演员,任何一种情况下都要迅速适应,非职业演员老跟别人较劲。我的性格也是,我跟别的任何东西都不较劲,我就想着要立着自己这个杆,只要杆不倒,我就没问题。杆倒了,那就彻底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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