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特别强调一点,这个论述不是只有政治论述,而是有新的文明创造论述,这事实上就是社会科学的问题。社会科学家怎么从各种不同的角度,政治、经济等不同角度来说明中国的现代化、两岸之间的关系,以及台湾在整个中国现代化过程中到底要扮演什么角色?这才是关键。
我们今天在谈论述,不是只有两岸关系政治关系安排的论述,还必须要有一个整体理论,来说明社会与文明的重新塑造;不要忘记,从清朝中英鸦片战争之后到现在,我们一直在找中华文化现代化道路,原本国民党与共产党主张的道路很不一样,现在却变得愈来愈相似。他们不想这个问题,那谁来想?这是知识分子的责任。假设未来知识分子没有办法提出一套文明论述,来说明两岸关系的发展,台湾不可能有前途。我们的知识分子要抢到话语权,我猜未来两岸会不断地进行文化交流,如果我们没有办法提出一套论述说服对方,在未来中国发展上我占有一席之地,你必须要听我的,否则台湾一下子就会被抹掉,根本看不到。
两岸关系审慎乐观知识分子任重道远
就两岸关系这一点来说,我比较乐观一点,我不是认同的建构论者,我是制度论者;我猜双方在未来的交往,台湾不管是谁当家,他一定要有一套制度出来安排两岸关系。
关于这个制度,我认为两岸统合学会提出来的“一中三宪、两岸统合”,两岸三党都得去思考。我最近出的一本书《最后的亚细亚孤儿》就是谈制度安排,不管是谁来当家,都需要思考。你可以用各种政治力量去建构一个新的国族认同,可是你必须要有制度,这个制度会逼得双方不得不接受双重认同。我特别强调一个问题,一中三宪、两岸统合的制度安排,双方关系的制度安排,必须要逼大家去接受双重认同;要不然台湾的历史史观教育最后一块拼图现在已经完成,我们又没有办法改,谁都没有办法。我的一个基本论点是,在政治与文化认同上,我们必须要了解大势所趋,很难改变,唯一剩下的就是制度性认同;第二,知识分子要考量的,不是只有两岸关系的论述权,而且未来中国现代化发展各种不同层面的论述权,这个不只是政治人物的事,而是所有社会科学家、文史工作者的共同责任。 |